文| 陈 裕

作家简介

（陈裕：辽宁营口人，乡村教师，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，曾在中国青年作家报、中国煤炭报、中国自然资源报、思维与智慧、青年文摘等刊物发表文章百余篇。）

妻子的牙又在作怪了，记不清是第几次，一颗牙在她嘴里水土不服，总想闹一些事情出来。妻子咧着嘴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，“早晚得拔了它！”妻子视那颗坏牙为眼中钉肉中刺。

牙守着肠胃的第一道关口，替肠胃梳理好进口之食。牙不好，可不是小事，它带着连锁反应，因而引发的恶果虽不是立竿见影，却也有着后患无穷的浅隐，所以为健康着想，刷牙漱口是每天的必要程序。

早些年，蓝天六必治牙膏的广告词耳熟能详“牙好，胃口就好，吃嘛嘛香，身体倍棒！”，这么多年已经很少看电视了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类似的广告语深入人心。

一口好牙是身体健康的标志，人间流行这句简单的话，深藏着多少人的见证。小时候在乡村那会儿，由于家里条件不好，生活清苦，吃饱穿暖才刚刚好，牙膏却是不多见的。那时乡间总有大米换糖的、塑料换糖的小商贩。糖在我们一众小孩子眼里是个稀罕物，我们偷偷地从家拿出大米或塑料来换糖吃，大人们或早或晚都会察觉偷拿大米或塑料这件事，我们挨上一顿打骂是避免不了的，再加上饭后也不知道讲卫生漱口，晚上睡觉前不刷牙，久而久之，牙上破了洞，疼得钻心，村里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过类似的经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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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村里有句俗语常被大人们调侃我们这些孩子“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！”在牙疼的队伍里我也是其中一员。牙疼时，我围着母亲打转，眼泪扑簌簌往下掉。母亲见了，用冷水毛巾敷一下我的腮帮子，好歹也能缓解一些。当时我在想以后打死都不吃糖了，可当牙不疼了有人送给我糖时，我还是赶紧把糖往嘴里塞，早把起誓发愿的话丢在脑后了，正所谓“好了伤疤忘了疼”。

有了女儿之后，总结我的经验教训，我从不让她多吃糖，免得她重蹈我的覆辙，还好，女儿一口好牙，比我那时强了许多，没有因为牙疼遭受类我的苦楚。

生活条件的改善后，孩子们从小就在大人的教导下刷牙漱口，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。而物质丰富又使孩子们的口食不仅仅局限于糖，小孩子因吃糖牙疼的现象比我们那时少了许多，但也不能忽视小食品对孩子们的牙齿侵袭。

从牙科出来，妻子带着一脸轻松的表情，拔完牙后她精神强了许多，与之前的愁眉苦脸相比，像是焕然一新。“拔牙不疼吧？”我看她神清气爽的样子，大声地问道，若放在拔牙之前，我可不敢这么高声。“一点不疼，这下可好了，总算拔掉了！”她张开嘴，让我看她口腔里拔牙的地方，那里面还带着血丝，“过半个月再来修补一下，就可以放心吃东西了。”她的笑容让我又看到她牙疼之前的模样，恰如室外正好的阳光。

牙齿伴随着一生，它是我们永久的朋友，你怎样对待它，它就会以同样的方式回馈于你，其实，不仅仅是牙齿，人生的每个细节又何尝不是如此呢？

（备注：本文经作者授权刊登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