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者按

扬州杭集，中国牙刷之都，声名远播世界。

一个常住人口3.5万的小镇，生产的牙刷占据中国牙刷市场超过80%，国际牙刷市场超过30%；这里的牙刷企业挤生中国民企500强；这里是全球最大的牙刷生产基地；年产牙刷75亿只，产值达130亿元。远销全球80多个国家和地区。这里有何产业与文化传奇？

互联网经济大潮和“健康中国”战略下，顶着中国牙刷之都美名的杭集，如何从密集传统产业中嫁接与创新“出圈”？

《口腔观察》新媒体综合梳理网络相关资料及报道，去触摸“中国牙刷之都”的奔腾不息的血脉与动力。

文|《口腔观察》综合

 选题策划|小满   映日  

图|据网络

寻脉

杭集，被誉为中国近代牙刷制造业发源地，生产牙刷已有近200年历史。清朝道光年间1826年，杭集。一位名叫刘万兴的杭集本地人，以牛骨作柄，造出了扬州第一把牛骨牙刷。这种穿植白马尾毛（或白猪鬃）的牙刷，据称为可考据的牙刷鼻祖。

1919年，上海。
刘氏后裔刘文帧将牙刷制作技术带至上海，并为一梁姓广东老板开办“梁新记”牙刷店。广告词“梁新记牙刷，一毛不拔”一度风靡沪上，“梁新记”后来成为上海著名产品“长命牙刷”。同年，刘氏弟子屠瑞高、屠瑞林在武汉为王庭奎开办牙刷作坊，自此，“大桥”、“皇冠”“前进”、“芭蕾”、“金星”国民品牌牙刷家喻户晓。

不少杭集人，从小跟着祖辈学会制作牙刷手艺。自此，杭集牙刷技艺薪火相传、燎原中国。
上世纪80年代。杭集提出全民办工业。一批牙刷专业户就此诞生。1989年杭集成立工业供销公司，进行统一销售。此举吸引了3500多家牙刷专业户通过公司渠道销售。而高峰时期，当地有近万家牙刷作坊。

创业

世代沿袭的牙刷制作基因，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下开始走向产业化。

九十年代初，杭集镇实施对所有集体企业改制，这一改，改出了一番新天地。也让一批村民走上创业之路。1995年，杭集镇的牙刷厂规模达到200多家。当初那一批牙刷专业户高达5000多人，一半创业终获成功。他们支撑起了杭集牙刷产业江山。也是在1995年，杭集人韩国平组建“三笑集团”（后来成为中国民营500强），2000年又与世界500强企业美国高露洁合资组建高露洁三笑公司，杭集由此一跃为全世界最大牙刷生产基地。

品牌次第诞生。从三代人制作牙刷畅销不衰的曙光、再到五爱、明星、劲松、新大生等蓬勃崛起。2003年，中国轻工业联合会、中国日用杂品工业协会授予杭集“中国牙刷之都”称号。

同年末，牙刷新国标正式出炉。牵头制定牙刷国标的7家企业中，有5家来自杭集镇。

杭集每天都会诞生新款牙刷，当地政府人士称，杭州生产的牙刷无论款式还是制造工艺，在世界都处于领先水平。杭集的牙刷专业占据了全国同行的三分之二。牙刷商标超1000件。同时，杭集镇依据牙刷特色产业衍生出装备制造、新材料等新兴产业。

2015年，以牙刷产业为依托，杭集获批筹建江苏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。

2017年因牙刷产业特色，入选第二批全国特色小镇名单。

而到目前为止,杭集拥有牙刷生产及相关配套企业1600多家。一只牙刷打天下，畅销世界。一只小小牙刷还敲开了诸如迪拜七星级酒店的大门，出口的牙刷占据了该品类出口份额的90%。全球80多个国家和地区都有杭集牙刷的“身影”。杭集“牙刷”约占全镇工业产值的40%，国内市场占有率80%以上，国际市场占有率30%以上，占中国牙刷总出口量的90%左右。

企查查数据显示，目前我国共有1.03万家牙刷相关企业，江苏省以4160家企业排名第一，广东、浙江分列二三名。江苏扬州共有企业3744家，独占全国总量的36.4%。

文化
为传承牙刷制作技艺、打造杭集牙刷地域文化地标，确立杭集镇在世界牙刷行业主导地位，杭集地方政府打造了“中国牙刷博物馆”，总投资1000万元，总陈展面积近1000平方米。这也是全国乃至世界唯一以牙刷命名的特色产业文化博物馆。于2010年5月起免费对外开放。2011年5月6日，中国牙刷博物馆授牌正式落户中国牙刷之都江苏扬州邗江杭集。

这里记载着，世界上最早的牙刷起源于中国，早在10世纪前就有了“明植毛技术”生产的牙刷，比欧洲牙刷文明史早800多年。

这里馆藏了1000多件古代、近代和现代的牙刷标本，折射了杭集牙刷发展光辉历史。很多资料，介绍了中外牙刷的发展历程，以及中国牙刷的千年演变史。

在展馆内，最古老的牙刷是唐代的牙刷，是用牛骨做柄，猪鬃做刷毛而成的。不仅如此，这里还有世界上最大的牙刷，长有2.008米，重200公斤，有46孔，由扬州牙刷艺人精心打造而成。也有世界上最小的一把牙刷，仅有28毫米，由德国一家知名牙刷器械公司赠送。

在杭集中国牙刷博物馆中，写着“凡是有人类居住的地方，就有杭集生产的牙刷”。这一句，无疑为杭集赋予了更多的文化意义。

触网

互联网经济下，以及后疫情时代，中国牙刷之都也在求变。
今年央视报道“中国牙刷之都”扬州杭集，一款定制化生产的“9.9元”的电动牙刷火爆互联网平台。2020年全年销售量突破100万支。生产这款9.9元的公司是祖传三代，有着悠久历史的扬州曙光牙刷厂。

为何定位10元以下产品？原来经过调研，曙光牙刷厂发现国内三四线城市和农村市场消费者对10元以下产品情有独钟，预计高达6、7亿人。他们瞄准了这一细分群体需求商机。通过“C2M模式”（定制化生产），借助互联网直接把用户和制造企业连接在一起。去掉了库存、物流、总销、分销等中间环节，让价格更实惠。

而推出9.9元10支装的手动牙刷，目前已经累计销售了500万支。取得了不俗的销售业绩。2020年曙光互联网平台迎来高光时刻，销售额高达2000万，这个销售量，比2019年多出了50%。曙光第三代负责人屠新业感慨：“美国人口是我们的四分之一，牙刷销量却是我们的5倍，国人的口腔健康意识还不够，一个合适的产品或许能改变点什么。”

转型
居安思危。
再大的产业和市场也面临着下一步的变化与挑战。今年3月，扬州市杭集高新区2021年高质量发展暨营商环境建设恳谈会座谈，可看作杭集牙刷产业新发展的一个分水岭或者风向标。
倍加洁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张文生的一席话，引发了共鸣。“我们曾经是靠牙刷打遍天下的‘单打冠军’，如今已转型口腔护理‘全能选手’，成功打开新市场。

产业高聚集，是否有天花板？推动杭集人第二次创业。2020年，20余家企业从单一牙刷、酒店用品产业向高端日化，防疫消杀等大健康产业拓展转型。
提升效率，打造产学研模式。江苏三笑集团有限公司执行董事长韩笑添介绍了与哈工大机器人（扬州）科创中心合作研发的智能化投料系统。他称，该系统投用后，在每条包装生产线上可替代五个工人，会极大降低成本，提升生产效率，自2018年以来，用于技术改造、产品研发、项目开发的资金累计达2000多万元。

（哈工大机器人(扬州)科创中心是由哈工大机器人集团(HRG)携手生态科技新城共同发起成立的新型研发中心，中心成立之后，国内顶尖的机器人及智能制造技术人才团队陆续入驻扬州。经过两年多的发展，如今，哈工大机器人(扬州)科创中心与扬州共同打造了“创新+创业+产业”联动模式，为本地企业提供“定制”服务，帮助多家企业完成了生产线升级。）据了解，杭集共设立总规模不小于2000万元的技术改造和创新转型扶持资金，用于支持园区企业转型和人才引进。2020年共有100多家企业获得这笔资金。

（据当地媒体报道，两面针今年新开工日化用品技改项目，投产后将形成年产牙刷1000万支、抗菌砧板396万块、日化用品108000吨、消毒洗手液1000吨的生产能力；倍加洁扩产牙线签、漱口水、齿间刷、消毒纸巾，产品畅销国内外；金材科技对净化车间进行改造，新增口罩、熔喷布等疫情防控物资生产线，并成功研发投产抗菌建材；江苏锦禾高新科技股份公司手握近二十项发明专利，用小秸秆闯出大市场。） 

中国牙刷之都，一个百年传统牙刷制作技艺，在健康中国战略下，焕发出多彩的生机！